疯语君:A君说: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;B君回:钱包那么小,谁都走不了,好好上班……A君说:我的积蓄才能在北上广买个卫生间,却够我游遍世界,开拓眼界;B君回:就算游遍全世界,你还是你……A君说:等我境界高了,我就不需要那么多钱了;B君回:等你有钱了,境界自然高了……A君B君不是别人,正是您心中纠结的一体两面。我们自从物质丰富,获得了“选择”和“比较”的机会,也同时很可悲地失去了“放弃”和“知足”的能力。承认自己的纠结,也许你才会更好过。
看到昨天的文章,有很多人问小编,刷爆朋友圈的“辞职信”是神马梗?
喏,你自己看吧。
这可不是什么公关文案,这是河南省实验中学的心理教师顾老师的一封辞职信,她任教11年,本周一已经离职。
顾老师的这一句颇有情怀的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”触动了多少人的心?这样一封信立刻引发了各行各业的离职潮,出去看看世界真有那么重要嘛?!
……
一些大学的在校学生提出了休学申请。
还有人“要去比希望更远的地方”。
有的公司市场部经理也准备不干了,因为不想再一次错过浪迹天涯。
工作20多年的财务要去计算生命的本色,还得顺带着为老总寻找生活的意义。
还有HR也准备去“越过山丘”了。
甚至,有人“因为不详,所以要活个明白”。
最后,老板都要散尽万贯家财,去陪青蛙。
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。正如有网友评论到:
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。钱包那么小,谁都走不了。横批:好好上班。
但你要相信:林子大了,什么鸟都有。有几个年轻人还真的这么干了!他们远离大城市,到山里盖了个小房子,勇敢的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尽管隐居和田园生活不完全是我们想象中的样子,但光是意淫一下下面这些词就让人不由羡慕嫉妒恨了,不是吗?
阡陌交通
鸡犬相闻
杂花生树
夜莺乱飞
躬耕自足
怡然自乐
来吧,世界那么大,我们今天要带你看看都市人向往的田园生活。至于看完过后,你决定加入他们,还是继续赚工资,你自己决定。
“华”&“东”:世界那么大,我们想自由
想找个远离城市的地方,开三分地,盖一间房。
所有人总这么想,总这样说……
多年过去了,那依旧还是个想象。在深山里见到“华”,才知道,这种想象原来真实存在。
云雾在山涧迷离游荡,霞光将世界染色,青黛粉黄,光彩流转。青葱的槟榔树下,隐约着蓝顶的板房,漫过头顶的海芋,连同芨芨草芥一起,填满弯曲的小道,绿色在这里肆意盎然,无边无际——这里就是“华”和他的丈夫“东”的居所,一处人迹罕至的山林,一片散慢自得的悠然。
黄昏晨光……
以前,华和东也在北京打拼,有房有车,小日子过的也算不错。三年前的一天,她们卖掉了房子,从北京消失了……
“这个地方是偶然所得,这里离公路远,没人打扰,很好的!这里绝对是自由自在,没有任何污染的好地方!东边的林子里,还经常能看到狐狸和野猪呢!”
华与东每日的工作都很饱满:喂马劈柴、洗衣做饭、种耕菜果、开荒拓地……
因为东在网上还有工作要做,所以工作日,华基本包圆一些轻巧的活。
当然,坐在小屋门前,看看满绿的世界,发发呆,再晒晒太阳,也是每日必须的工作内容。这里的气息很缓慢,那只叫大卫的狗狗也被这种气息所熏陶,总见它如醉汉般躺在门前,一动不动。
他们住的小板房被隔成三室一厅,客厅一角摆了张大床,是华与东的卧室,另两间,一间用来储物,一间是画室,墙上贴满了华的大作。
东苦笑着说:“起初我们都想搭个竹楼,但成本实在太高,所以只好作罢。板房比较简单,运上来材料,我们自已就可以搭了。之前这里不通电,也没有水,电是花了高价,还找了人,电力公司才答应。”
想想也是,在人迹罕至的地方,开拓一个属于自己有宾园,实属不易。之前上山没有道路,杂草丛生,荆棘满地,那条小路全是华和东一锄一锄地挖出来的,整整挖了一个月。那些天,满身都是汗臭味,手上先是磨出了老茧,慢慢地,茧破了,流血化脓,惨不忍睹。
华其实对东一路的陪伴很感激:“我一直渴望过田园生活,想拥有一个农场,一幢小木屋,种点新鲜的瓜果蔬菜,养些原始的家禽,平时我们骑着马在农场里巡视播种的庄稼、果树,孩子们在田间追逐、嬉戏。来这里是我的坚持,他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,干这些活他开始觉得太苦了,但后来也坚持下来了,真的,他受了很多苦。”
说到这,华便让东挽起裤腿给我看看,左小腿上长长的伤疤依然还很明显。华说的很是动情,东表示不后悔,隐居在山林里,做自己的主人,不为世俗所累,每天,裤腿沾满绿色的叶汁,吃着最香甜最原生态的蔬果,这才是世界上最洁净的幸福生活,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他们已在山林中隐居了两年,他们还要继续下去,可能是五年,也可能是十年,也可能不多久,他们将会与朋友在三亚建个真正意义上的观光农场,但这里却依然是他们的王国,无论来或去,这一段云雾罩染下的日子,对于所有的人来说,永远都像是一场瑰丽的奇遇。
唐冠华&邢振:世界那么大,我们想独立
2009年,在高房价高物价的生存压力下,青岛一位年轻艺术家提出了“家园计划”的构想,他渴望以自给自足的方式满足生活所需,远离喧嚣,回归自然。经过一番计划后,2011年,这个年轻人携爱人开始在崂山打造自己的“理想国”,而今,他们已通过这种生存方式“隐居”山林两年多。他,是唐冠华,她,是邢振。
沿村中小路上山,穿过樱花绽放的樱桃树林,便来到了崂山清凉涧旁,在清凉涧一侧有两座古朴的小院儿,其中一座便是唐冠华的一个“实验室”。
唐冠华和他的爱人邢振,两人都是80后。他们共同在崂山生活了两年多。这两年来,唐冠华租了这个院子作为实验基地,在这当中,断断续续的有许多的志愿者加入,帮助做设计、做工作、做实验。几乎所有与生活相关的东西,他们能手工便手工。
“不能自己做的也在学着去自己做”,唐冠华说。
院里的平房是他们居住的地方,屋内稍显简陋,但生活气息浓厚。
墙壁上贴的、屋顶上挂的都是他们建立、运营和完善这个实验室时所留下的影像资料。点点滴滴记录着两个人的“隐居”生活。
在自给自足实验室,到处都是他们动手制作的物件,有吃的、有穿的、有用的。
下图为邢振手工酿造的醋,除了醋,还有酱油、海盐、樱桃酒等等。
“我们就是要传播一种独立意识,让人们从自然中获取生活所需的一切”。
“实验室”的桌子上放着笔记本,上面记录的内容是制作食盐的工序。唐冠华研究了好久,还是没能做出令自己满意的盐。
下图是邢振亲手缝制的布鞋。
这些技能其实她以前也不会,开始执行“家园计划”后,她慢慢学习,逐渐掌握了做鞋子、做衣服和其他纺织技术。
看邢振自己制作的棉衣,里里外外、一针一线都是她独立完成的。
“现在看有点粗糙,多练一练,以后会纺得很漂亮的”。邢振对着自己纺的毛线说。
“实验室”里的一个角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,邢振的技能有不少就是从书上学来的,这其中有国外专家写的书,也有国内手工艺领域的书籍。
除了这个小院儿,在山腰上还有一间石头地基、木质房顶的二层小楼,那算是唐冠华的第二个“实验室”。这个小楼从上到下完全由唐冠华夫妇建造而成。
刻有“自给自足实验室”字样的木牌挂在用树枝搭建的门框上。
小楼一层是石头砌成的,屋内有简单的家具。
一台用来发电的自行车格外引人注意。
“自行车的后轮连接发电机,骑车的过程中就能发电,屋顶上也有太阳能电池板,产生的电能储存在的电瓶里,这样整个屋子的用电就能解决了。”
唐冠华制作的自提水淋浴器,轻踩踏板,储水容器里的水就被吸上来从淋浴头中流出。
二楼是木质结构,大部分建筑材料都是来自山上或是朋友赞助。
从二楼望下去,一个苇席搭建的小屋子坐落在一颗樱桃树旁,这是茅房。
下图唐冠华自己研制的“尿粪分离”马桶。
呃……
“将来我们还要试着做更多东西”
他希望在5年内逐一实践编撰涵盖从建筑、能源、农业到油、盐、酱、醋、糖等日用品简明制造工艺的技术开源读本《生活必需品自给自足手册》,而他的终极目标则是自己动手,营建自给自足的生态社区。
最为关键的是,他们正在努力寻找一种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的生活方式,幸福得谋杀时光!
百万年薪土豪——刘景崇:世界很大,我不想那么空虚
终南山自古是著名隐居修行之地,当地山民过着简单,朴素的农耕生活,住山隐修者深居浅出于山峦之中。
39岁的刘景崇,个头约莫一米七,穿一身灰色长衫、长袍,脚上穿着长筒棉鞋,头上戴一顶针织毛帽,留着山羊胡须。
他曾是佛山某企业总经理,年薪百万,但他想要的生活并不是“房子大一点,车子好一点”,于是,在2013年9月,他放弃了自己一年纯利500万的生意,选择上终南山隐居修行。
选择终南山,也是一种缘分吧。我也去过很多名山大川,感觉它们都没有终南山的气势和神韵,也没有茅棚的文化,气场不一样。有一句话说“天下修道,终南为冠”。
他的禅室位于这个山谷最高处,面向东方,其他三面被起伏山峦环抱着。茅棚内并排的四间禅室,墙面用黄泥糊砌。
室外是约2米宽,10米多长的一个狭长空间,地上放有蒲团,地桌,可坐禅沉思,可练字看书。看书累了,就在屋子外面散散步,或者舒展一下筋骨。
“我觉得生活就像永无止境的圆圈,追寻更好的工作、更好的车子……但最终不知要去哪儿。”年届不惑的刘景崇说起以前的生活如是说。
他现在生活的地方,终于可以每天坐在蒲团上鸟瞰群山了。
禅室门口挂着“止语”的小牌子。
屋子里有一宽敞的大厅,三面的玻璃墙,可以看到外面;另一侧是两间屋子,一间是厨房,一间是客房。
“我的禅室有土炕,暖和一些。我刚上终南山的时候,已经是初冬,没多久就开始下雨下雪,当时山上条件差,没有火炕,也没有电,但也没觉得太冷。可能是心比较专、比较热的缘故吧。”
在山上的生活是日出而作,日落而睡。自己做饭,水好饭香,一天只吃一顿或面条或米饭。
粗茶淡饭但清淡环保。下图中新鲜的松枝被捶烂后就可以食用。
作息是看着太阳,基本不看表。太阳出来就起床,活动一下筋骨,然后泡茶看书,然后诵经,叩拜。
偶尔,刘景崇还会和住山的山友一起喝茶看书或者聊天。
天气好时,去山里其他地方走走。
晚上一般九十点钟就打坐,睡觉前艾灸后就上床。
刘景崇上山时带了他的座驾粤Y牌越野车,住山后的刘景崇吃的米面油是开车从山下带上来的。平时不用车的时候,就把她丢在西翠花山脚下。
有时朋友上山也会给带一些日用品。
2015新年的第一场大雪之后,刘景崇正在山上禅室外为自己的座驾安装防滑链。
刘景崇第一次上山是2012年12月,当时是一个人慕名来终南草堂。那会在筹拍一个中医和道医的纪录片,买好了器材,带着一个摄影师,一路寻访中 医,拍了一两个月后,觉得和想象中有差距,就暂停了。后来,回广东住了半年,期间待在城里特别难受,慎重考虑后就打定主意住山隐修。期间很少回家。他说,我之前就很少照顾父母,从不理家务,现在一回到广东就陪在父母身边。
2013年的9月,他再次来到西安,上山一直住到2014年的4月,这半年多时间就没有下过山。
刘景崇谈到:以前工作时喜欢旅游,他的足迹遍布亚欧北美,他说有点遗憾的是没有去过非洲和南美,当然跑遍了国内所有的省市。家乡珠三角城市的灯红酒绿,刘景崇更是无所不往,该玩的都玩了,该吃的都吃了。改变刘景崇人生轨迹的是他在旅馆里看到南怀瑾的一本书,这本书讲到了“药师经”,“我看到原来万事皆有因果,我觉得过去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。”刘景崇开始大量接触佛学书籍,慕名前来终南山寻师问道,归隐终南山。
“以前家人、朋友对我的选择不可理喻,现在他们都很羡慕我的生活。”
还在纠结吗?
看完了以上三个关于“回归”的故事,看到他们真实的生活状态,小编却有一种梦想跌落现实的感觉。在享受大自然的美好和闲适恬淡心境的同时,他们也承受了艰苦的生活条件所带来的考验。而他们之所以无视这些艰苦,一定是某种东西触及到了心灵深处,比如说灵魂的归属感。这其中的酸甜苦辣也许只有他们这些亲历过的人才真正懂得,而我们,在佩服他们勇气与毅力的同时,我们心情可能将更为纠结。
去还是留?心生向往却又割舍不下?这种撕裂的状态什么时候有解?可能,在不久的未来,当社会财富巨大富足时,每个人就可以潇洒到想去就去,想留就留,想奋斗的留在水泥丛林中奋斗,想回归的扎入大自然的怀抱。而当下,安慰自己说,“心若在,梦就在。无论是走是留,哪里都有美景。”
嗨玩疯人院认同本文内容和观点并与您分享。查看版权申明